「你們頭腦有問題嗎?美國的醫療技術就是最好的了,你們竟然大老遠跑到台灣,還到那嘉義鄉下大林的醫院去,到底在想什麼呀?」決定從美國回台灣開刀後,各種嘲笑、不解、甚至反對的聲音紛至沓來。
旅居美國三十一年,容先生擁有完善的醫療保險,在美國就醫不僅無須支付醫療費用,親戚中,更又好幾人本身就是美國的執業醫師。對於他要選擇一個未曾去過的「台灣鄉下」醫院進行手術,實在是感到大惑不解,大夥兒用盡各種理由,想要說服他留在美國開刀。
「我非去大林慈濟不可。我選擇的是醫生,不是地方。」容先生盈著和藹的笑容,不急不徐地回應。面對各種不支持的聲音,他篤定的心意不曾動搖,因為他早已把自己託付給遠在台灣,那位未曾謀面的呂紹睿醫師。
◎ 疼痛為伴數十載
今年七十四歲的容老先生,這一次回來台灣,是為了替已經嚴重退化的雙腳膝關節,進行人工關節置換手術。三十多年前,年輕力壯的他就已經被診斷罹患了退化性膝關節炎,由於並沒有積極、有效的治療方式,只能在疼痛時運用止痛藥加以控制。然而,隨著罹病時間拉長、自己的年紀增長,膝關節軟骨壞損情形日益嚴重,多年前醫師就告知,容先生的雙腳膝關節軟骨已經完全磨損,少了這一層保護與緩衝,每當膝蓋彎曲受力,上下兩截骨頭就成了硬碰硬的摩擦,不僅會造成骨骼組織的磨損,產生惱人的疼痛,甚至可能因為施力方式不正確,影響其他部位的關節,嚴重的話,還可能無法行動。
「你非開刀不可。」醫師明確地告訴容先生。由於退化的程度已經到了最嚴重的階段,醫師期望容先生能接受置換人工膝關節的建議。對於年事已高的容先生而言,雙腳置換人工膝關節,不能不算是一個小手術,尤其長期患有高血壓與心律不整的問題,都更提高的手術的危險性。 「我的心臟科醫師告訴我,雖然心血管問題增加了手術的困難度,但仍是可以處理的,希望我可以考慮開刀。」但即使醫師已經把一切該說的都說盡了,家人也希望容先生可以接受醫師的建議,但容先生「就是不要」!
每次施打類固醇,可以維持三到五個月的疼痛控制效果,而強效的口服止痛藥,讓容先生在期間偶發的疼痛時可以獲得舒緩,加上居住地交通便利,工作與日常生活皆無須步行,因此儘管關節嚴重壞損,生活品質雖然不好,還算過的去。在親友眼裡,容先生似乎是個頑固不通的人,總希望有一天他能突然想通,接受手術治療。但容先生心裡知道,自己並不是逃避醫療,心中像默默等待著什麼,只是在知道答案之前,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
◎ 千里因緣一線牽
2006年3月,簡守信副院長前往美國分享,聽說「大愛醫生館」主持人要從電視裡走出來,妻子張女士滿懷期待地邀先生一同前往參與這場難得的醫療人文饗宴,會後他們把握機會,向簡副院長請教有關膝關節手術的問題。從簡副院長的推薦中,他們初次聽到了大林慈濟醫院的關節中心,以及呂紹睿醫師的名字,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沒想到不久後,容先生就從大愛台的「志為人醫守護愛」節目,看見了呂紹睿醫師的專訪。呂醫師慈悲莊嚴的相貌威儀與溫文儒雅的談吐,讓他們留下極為深刻而良好的感受,而慈濟醫療團隊展現出來的合心和氣,更令人深具信心。「他就是你的醫師了!」妻子張女士心裡出現了這樣的聲音,而在容先生的心裡,那個一直模糊而懸宕的問題,漸漸得到了清晰的答案。
「我決定去大林。」「我堅信上人的慈悲願力,救護眾生的慈悲為懷,以及願意在慈濟貢獻的醫師的仁心仁術、悲心悲願。我在意的不只是科技而已,醫師用愛來照顧病人,那才是値得託付的。」就像一個缺角的板塊,找到了那完全契合的一角,容先生的心裡沒有一絲的鬆動與遲疑,各種消極的反對、積極的建議、甚至是疑惑與嘲解,在他心裡,都如浮雲輕輕掠過,不產生任何的阻力。
◎ 交給值得託付的醫師
2006年11月,在向大林慈院關節中心了解了一切的醫療過程後,容先生排除萬難,來到了台灣嘉義的大林慈濟醫院。
儘管希望能盡快安排手術,但由於等候開刀人數太多,始終無法如願,最快最快,也必須等待三個月後。這些情況,在美國時透過越洋電話,就已在關節中心技術員劉素梅以及助理郭淑音的詳細說明中得知了,然而他們不放棄希望,暫住在台南朋友家,容先生夫妻每天早課虔誠誦持大悲咒二十一次,希望觀世音菩薩感應加持,讓他們早日得以順利完成手術,而能在2007年4月,挽著女兒的手走紅地毯,為結婚舞會優雅地開舞。
說來奇妙,不知是因緣巧合,還是虔誠心念感動天聽,呂紹睿醫師一場重要的既定會議竟然臨時取消,因而得以運用這個難得的空檔,為容先生安排開刀。然而考慮著容先生的年齡與心臟情況,醫師希望容先生先進行單腳手術。
「總不能跛著一支腳,跟女兒跳舞吧?」腦海裡浮現明年四月女兒結婚舞會的畫面,萬一較晚進行手術的那隻腳還來不及復原,豈不讓女兒的婚禮失色嗎?「我還是要兩腳一起開。」容先生的「固執」又犯了,而當他說出這一句話,所有的責任與壓力,醫療團隊就二話不說一肩擔起。由於術前審慎的會診、評估與充分的準備,儘管手術過程中,容先生患有宿疾的心臟一度發生緊急狀況,但都在呂醫師與團隊的冷靜而迅速的處理下一一克服。儘管術前就得知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躺在手術檯上的容先生,仍安心地把自己的身體與生命完全信任地託付給醫療團隊。雖然過去素昧平生,但當他在診間親自看見呂紹睿醫師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一位醫師由裡而外所展現出來的那份仁心與仁術,他知道自己來對了。
◎ 「菩薩天神」悉心守護
在普通病房裡,除了傷口護理、疼痛控制外,容先生的心臟問題,也在團隊的悉心照護下,恢復穩定。而從完成手術後行動自若之間,還有一段艱辛的復健路要走,但醫護人員耐心詳細的衛教與協助,這滿心的溫暖,著實撫平了肉體的疼痛。
「他們的觀察力很敏銳、反應快、態度又親切、解說又詳細,這裡所有的人都非常的 nice」曾經身為護理人員的張女士,對於關節中心醫療團隊以病人為本的用心,點點滴滴看在心裡。「每一個人都是菩薩!」張女士讚嘆而感恩地說著。無論手術前的疑惑、手術後的照護與種種問題,容先生總能獲得關節中心團隊迅速的回應與解決,聞聲音、見表情,在病人還沒說出口前,就能馬上加以處裡,彷彿身邊就圍繞著觀世音。在佛教裡,有守護東西南北四方的「四大天王」,在容先生的心中,關節中心的技術員劉素梅、助理郭淑音、專科護理師廖淑娟與李淑銀,就有如這四大天王,而護理團隊更是白衣大士,時刻守護著患者。
「我選對醫生了!」撫摸著自己的膝蓋,容先生滿意地微笑說著。他發自內心最深處,虔誠而恭敬地尊稱呂副院長為「天下第一刀」,就醫的歷史長達數十年的他,這一次的深刻感受,讓他內心充滿著無限的感恩。
容先生,74歲,1974年移民美國,定居於達拉斯
雙腳全人工膝關節置換
手術日期:2006/11/23
容先生術後順利復原,如期為女兒的婚禮開舞,目前行動自如
- Mar 01 Sun 2009 23:20
千里因緣一線牽
何姿儀 採訪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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